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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情 梅花伤

发布时间: 2013-01-29 15:24:03
简介:
正文

 

 


后院当中,一位身穿丝质绣花绸衣,洁白绵缎的裙子拖曳逶地,眉毛描成黛棕色,青丝挽成芙蓉结,鬓边插着一朵曼陀罗花朵,脚上铃铛一路笑声穿透房墙,千沫坐在秋千上,哼着清凉的小曲,嘴角淡淡的弯起一抹浅笑,忧愁的看着前方,仿佛是在看一个焦距点,目光炯炯却更似无神。

 

  身冷熙犀利的目光如猫一般星落成殇,黑色长袍下,包裹着一副削瘦的皮囊,原本秀俊的脸此刻却变得风情万种,千沫眉头一邹,抬头望着站在她身边的冷熙,定眼一瞧,心想他若生为女子,必定惊为天人。

  西边的云晨慢慢露出惨淡的白,冷熙望一眼天空,转头俯视着依旧坐在秋千上的女子,面无表情语气却带有着温暖的说:‘天气变凉了’,‘回屋去吧’。

 


  少女“嗯。”了一声,没有多语,拿起紫色手帕轻轻的咳嗽着,一副虚弱的身子。‘咳咳.........’看似风一吹就倒的样子,逐渐苍白的脸看起来弱不禁风。

  

    男子拍了拍女子的肩膀,想了想,最终还是开了口:沫儿,我要走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帮我多照顾一下爹娘,知道吗。

 女子点点头,苦笑一番,这又是一场分别,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在见到,此刻她的眼神很飘忽,很茫然,还夹杂了一点的落寞,她含着眼角的泪水,认真的看着他。

  

‘表小姐,少爷要起程了,表小姐不去送送少爷吗?小青焦急的问道,不明白,为什么少爷要走,小姐却还要在这后院之中独自抚琴。

  
修长手指抚在古筝弦上,千沫轻而不语,静静的弹奏着(葬花吟)任眼泪从脸颊滑落在弦上,甚是忧伤。

  回想起当年十三岁的时候,她一直都记得,锦铭村上那场恢弘惨烈的大火!

  记得爹娘为了保护她们姐妹俩,竟然双双葬身于火海!

  那场大火让她失去了双亲,也让她失散了那个小自己两岁的妹妹!

  还留下一堆的病根,那一场大火夺走了她的一切,当她感觉到世界的冰冷那个时候。是他!

  冷熙一个像天神一样不眠不修的照顾她,后来冷家又收养了她为义女。

  表面上他们是表兄妹关系,谁也想不到,她有一天竟然爱上了与他。那个于她毫无血缘关系的表哥!

  她一直把那份爱藏在心里,一直都在辛苦的扮演着身为表妹的职责与任务,谁也不知道她心里爱的多么痛苦。

  每一个夜晚,心都要承受着仿佛是千万支刀犀利的刻在心脏上。

  任由千万支蛊虫吞噬着心。

  他走了两年了,而这两年来,少女总是默默的彼岸花谷上,看枝桠上停憩的小鸟,沾着露水的花朵,甚至是不断变化的天色。

  认真的恍若只想要打发时光,’表小姐,少爷今天回来了’!

  小青兴奋的跑过来说。

  少女手捏片曼陀罗花瓣,脸上绽放出如花朵一般的娇媚,露出瞬间的喜悦。

  他回来了,一颗小鹿乱撞的心怦怦的跳,宛如初恋般的少女!娇羞欲嫩,像春天一朵还末开苞的花儿,清澈的眼神散发着是那份坚定执卓的爱恋,两年的岁月时光,早已是凌乱不堪。夕沫激动的一路轻盈般的小跑到厅院里。

  原本的惊喜,瞬间黯淡无光,僵硬着身躯,苍白的脸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

  夕沫看一眼躺在冷熙怀中的那女人,是她,她怎么会在这边,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躺在冷熙怀里的女人,她真的很美丽,不同于她虚弱的美,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她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她呆滞的看着他们,黯然销魂的预想要走开。尽管她是爱他的,但她却不愿意插入他们中间。她有个念头,那就是放弃,可是要做到真正的放弃是谈何容易的一件事啊。

  沫儿,他叫住了预要走开的她,她回懵一望,‘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你表哥难得回来一次,你就那么绍兴吗’?

  没有听到任何的只言片语,传来的却是她二娘的辱骂声,那尖锐的声音却狠狠的刺痛了她的心,她应该是早就习惯的啊,她应该是不会再痛的啊,为什么此时此刻她的心却好像是被刀有一次锋利的割过一样,她好想哭。

  ‘好啦,你就少说一句’,她的父亲出面制止严厉的训斥了他二夫人一下,众人不语,场面很是尴尬。

  ‘沫儿,你身体不行,先回房休息吧,我和你哥哥还有事情要商量’。

  ‘小青,扶表小姐回房休息’。

  父亲像她旁边的小青使了一个眼色,‘小姐,我们走吧’扶着她袅袅婷婷走出门外。

  小青,你先出去,我休息一会儿,她声音清脆悦耳,带有着一丝病态脸色很是惨白可见,两弯似蹙非蹙I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夜晚,轻微的寒风一阵拂面而过,吹过她的额角,窗外的月,依然残缺,花依旧凋谢,不再灿烂。影,依旧瘦长柔弱,满眼是清冷孤单的色彩,深深悠转,吹乱了伤。转向镜子里面的那个她,青丝妖娆,艳丽而忧伤,显的憔悴了许多。轻触摸唇角溢出的伤感,弹指泪落。那遥远的思绪就像漂泊的心一样,模糊不定,她突然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清冷的是如此的可怕,她双眸看着树上那片引落而下的叶子,回忆细数着过往的种种,她的心里早已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哪些又是虚幻恍恍惚惚中,她仿佛听到远方琴音袅绕,那悠扬的曲调,柔情的韵味,沉淀了誓言,也迷离了回忆,那颗平静已久的心再度荡起了阵阵涟漪。爱却牢固地攀附在心底深处,未曾动摇。

  ‘抓刺客.....有刺客啊...’

  ‘哪里刺客....在哪里’....

  外面一怔喧哗的吵闹声传起,而她却像是没有听到的一样,继续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面。对外面的世界混然不知。

  ‘扣扣’一震轻微般的敲打声音,打乱了她的思绪,她走过去打开了那扇早已关住的门,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蒙面人倒在她的房门前,那深红的血从她的腹部流下来,她把蒙面人拖进房间,安置在床上用被子盖住那人的全身,床边那青丝长蔓凤纱飘飘浮浮的,看不清里面什么,虚渺的让人眼花缭乱。

此时,又是一震急础的敲门声传来,她打开门,顾做是刚睡醒的样子,朦胧的双眼看着他们,一大推侍卫正有顺序的站在她的房门前,稍微大点的一个带头侍卫询问道:‘小姐,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刺客从这边跑过’?

她惊讶道:‘刺客,我刚入睡,就被你们给吵醒了,没有看到什么刺客从这边跑过啊。’

  侍卫见沫儿睡眼朦胧刚起的样子,‘既然小姐说没有看到那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找找,不打扰小姐你休息,走,带头的那个侍卫把他的手下都带走后’。

  千沫才关上门,千沫走到床边,撕开了蒙面人的那块蒙住脸的黑布,一脸愕然的看着她,‘为什么’,她苦笑的问,‘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要去行刺冷熙的父亲’。她熟练的帮她拖下那身已经是被血染成了黑红色的衣服,血腥味腐败的弥漫在整间房屋里面,她身上的血像一条蜿蜒的红蛇,顺着白绽劲蹒跚爬动,滴答滴答的不停,哪张纯白的床单瞬间染成绝艳的妖红,她帮她擦拭着身体,那个梅花印记清晰可见,帮她上了金疮药,她的脸因疼痛而变的扭曲,汗水从她额角一直流,她口齿不清的说:‘姐姐,为什么’

  ,....你....

  ‘明明知道原因的却还来问我’

  ‘为什么‘....’

  你明明知道我接近冷熙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你却装做什么也不知道’

  ‘为什么....’

  ‘你明明知道冷熙的父亲就是当年那纵火的元凶,害死我们爹娘的凶手’

  ‘你却不告诉我’,

  ‘为什么’

  ‘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是因为姐姐你喜欢上仇人的儿子吗’?

  ‘姐姐’....

  ‘你太让我失望了....’‘既然姐姐报不了这个仇’....

  ‘那么就让我这个妹妹来帮你们报仇....’

  千遥眼神冰冷的怨恨说道,尽管她说话断断续续的,却依然字字清楚。

  千沫段时潸然泪下,‘对不起’

  ‘遥遥,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没有告诉你,’

  ‘是因为我不想你以后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看不清现实’。‘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的心原来是这样的痛苦,....

  遥遥,是姐姐对不起你....’。她抱住千遥哽咽道。

  遥遥,明天,我扮成你,你就在我的房间里面好好养伤吧,接下来的一切就让姐姐替你做了吧,她眼神异常的坚定,闪烁着光芒。

  浮华的月光泛起一丝丝的沉悲,往日的旧梦虚化妩媚。

  她随笔拿起写在宣纸上面尽是一首诗,细而娟秀的字体,空前日锁伊娇颜,醉如嫣倾恍如初,影剪缘癸莫回首,再相痴已人茫茫。

  第二天她起的很早,把是先易容好的面具戴在脸上,特地坐在那个黄色的铜镜面前,原本娇红的脸在扑上一成淡薄胭脂,显的更加的妩媚妖娆。

  她穿着千遥的衣服轻盈的出现在大厅上。没有以往的病态相见,一副健康的样子,找不出一丝的破绽。

  众人望去,那是一个怎样的女子,美的有点诡异,又有点神秘,他们也许都在猜测她的来历,而她却可以全部都当做无视,毕竟,是她在假扮遥遥。

  冷熙一脸惊喜的笑道,肆意她必须要做在他的身边。‘遥儿,来坐在我的身边’她羞涩的点了点头,尽管她知道他是爱遥遥的,但她却还是一头栽下去,无法自拔,尽管他把她认为是遥遥,但她还是以为他是在叫她,她坐在他的旁边与他亲密无间,冷熙巡视了饭桌上的人,疑惑道:‘怎么沫儿没有来吃饭啊’?

  她停住了,身体一僵,回答着冷熙的话,‘我刚才去找过姐姐了,姐姐说不舒服,叫我和你们说一声,她不来吃饭了,’她把是先准备好的谎言说出来。她最不想欺骗的人就是冷熙,但这次...

  ‘哦...这样啊...,等一下就找个丫头帮她把饭菜送去他的房间吧’。冷熙不冷不热的对着饭桌上的人说:大家开动吧。

  这沫儿的身体是越来越虚弱了...等一下多弄一些东西给他补补,他关心的对着千沫说,她差点就要掉下眼泪...幸好,她及时收住,原来...他还是关心她的。只不过现在的身份不同而已...

  这一顿饭他们吃的很愉快,饭后,她和冷熙在亭子里面坐着,他一脸期待的说,遥儿,爹将我们拜堂成亲的日子…订在下个月中旬。她错愕的看着他,原来下个月他们就要拜堂成亲…而她却一直都不知道,他看着她沉下的脸,以为她不高兴。

  ‘怎么了吗?是不是不高兴了啊,对不起啊。’

  我没有和你商量就和爹娘说了,可是你知道的我是爱你的所以我有多想把你早点娶进家门的,如果不行的话,我在去和爹说一下,把我们成亲的日子推迟一些,你看这样行不行,他过于的想要解释没有看清她双眸里面夹杂的那一成悲伤。

  她摇了摇头,不用了,只是没有想到会是那么的快,谢谢你,她语气温和的说道。

  她有一点想不明白,冷熙,为什么选择我而不是选择千沫姐姐呢?她满怀期待的问着她,与其说是千遥在问其实是她自己在问,为什么他选择千遥而不是选择自己千沫。

啊...他对于她的问题一时间没有办法回答上来,他思索了好一阵子,说道:‘沫儿是我的妹妹,而你却救过我的命。’

她不记得妹妹什么时候有救过他,她满是异讶的看着他,‘扑哧’他春山如笑的笑着继续说下去:‘可能你不记得了,但是我却记的清楚楚’。

‘五年前,在燕山的悬崖上,那个时候我正被人追杀,快要到奄奄一息的时候,是一个出现小女孩救了我’。

‘那个小女孩就是你,我永远也记得当初那个小女孩说过这样一句话。’

‘大哥哥,如果不想受伤,就要好好的学武,然后在去保护身边你最珍惜的人’。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小女孩的那双如清泉般清澈的双眸,还有她肩上那块梅花凸显的印记,从那个时候我就认定了她就是我要找到的人。’

‘我用了5年的时间找,直到2年前我看见一个女子摔在我的马上,那个女子也是你,我就知道你是我这5年来苦苦追寻的人。’

‘从看到你第一眼的那一刻起,我就认定你是我这辈子将要娶的那个人’。他像是在回忆......像是在叹息......最后深深的沉默了。

她笑了,那嫣然一笑倾国倾城,5年前,燕山,她的确是救个一个小男孩,而她也可以确定那个小男孩是冷熙,那一年,她和妹妹各自接到一个任务。

她必须要扮成妹妹的摸样到燕山去接一个人,把那个人接回蜀山,在去燕山的路上,她看到有一群黑衣人在追杀一个小男孩,那个男孩也不算小大概有17岁左右,她称他为大哥哥,那一天她救下了那个男孩,她语气幼稚的对着那个男孩说了一句话。

‘大哥哥,如果不想受伤,就要好好的学武,然后在去保护身边你最珍惜的人。’

熟练的帮那个男孩包扎完伤口,然后走了,她回去后受到了师傅的责罚,只是因为耽误了师傅交给她的任务,但她却不后悔,因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当年救下冷熙的不是千遥而是千沫,她欣慰的笑笑,却没有把这件事说给他听。

  ‘熙,等一下我还要去看姐姐。’

  ‘姐姐这个身体不好,我想多多陪陪她,她祈求的眼神看着冷熙,’

  ‘难得你那么有心,去吧,冷熙抚摸着的她脸蛋,沫儿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你就多多的照顾她一下,我也没有什么时间去看望她,就多麻烦你了,冷熙笑如春风的嚷嚷道。

  千沫端着一碗莲子汤走进房间,还回头张望着,确定没有人慢慢的关上门,‘是姐姐吗’床边传来了微弱的声音,千沫坐在床边的边缘,扶着千遥往床头稍微移动一下,起来吃饭,她体贴的把吹好的莲子汤缓缓的传送到千遥的嘴里面,‘姐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千遥愧疚的说,昨日惨白的脸今日有一丝的好色,轻微可以看出她的脸有那么一些暗红。

  ‘傻瓜’,你什么时候不让我担心过,千沫轻笑道,‘不’这次是姐姐对不住你,姐姐向你道歉,她苦下脸,俏皮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千遥眨眨眼,一阵嬉笑。

  ‘熙儿,你过来我书房一下,爹有事情找你,’冷熙的父亲走路无声突然出现在冷熙的后面,拙实是把他吓了一跳,夜色抹去了最后一缕残阳,幕色缓缓地落了下来,一看到了夜晚冷熙起身走去他父亲的书房那边,‘熙儿,坐,冷父示意着他坐下’。

  ‘熙儿,最近江湖不太安稳啊’冷父叹息了一下。继续说道:前段时间,邪尊在武林中姚言道:‘这次势必要找到凤女,否则就屠杀所有的江湖人士’。

  ‘血洗武林,现在搞的江湖人心惶惶’。

  冷熙看着冷父因为担心的额角出现了几丝白头发,冷家不是武林中人却也和武林拖不了关系,冷家在江湖还是有响当当的名声的,在武林中也是有一定的地位的,只是皆少去管江湖的事情,‘爹,什么是凤女’。

  冷熙从来都不去听闻看武林大事,所以是自然也不知道的,‘凤女,传闻是九天仙女投胎转世的’美若天仙,谁要是能找到凤女,便可富可敌国,一世安康,听说凤女还能保人们长生不老,听闻凤女是居住在‘灵溪山’上面,10年前,有很多江湖人士都去灵溪山找,但是却全部都没有回来,5前,凤女却凭空消失,这又引起了江湖的猜想,

  ‘到底有没有‘凤女’这个人,但是今年不知道又是谁在恶闻,’‘凤女将出现在你成亲的那一天,所以,现在有很多武林之人把视线都转到我们冷家来了......’‘哎......’冷父在一次深深的叹息,愁眉苦脸道,只怕是这江湖在一次的不能安平了。

  ‘爹,邪尊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冷熙愣着问道。

  ‘熙儿啊,江湖有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可以插足的’。邪尊,可为是武林第一魔尊,曾经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下,已经是数不胜数了,他又害了多少人妻离子散,他13岁就练了魔功。15岁就杀死了武林中的一大批元老,他也因此成为了武林的树敌,也是武林中头号最可怕的人,凡是惹到他的人都会是一命呜呼,不留活口。可见他嗜血的程度是有多高啊,如同像个地狱般的恶魔一样。

  ‘爹我知道了’,冷熙听闻后心思沉重的走出门外,

凤纱弥漫在空中,霓虹的飘舞羡荡,像只舞蹈的仙女,精灵一样的嫣笑一过,晓风霜弥,绵雨丝丝,兮君一生随,却看人长久,情归何处,碎御泪流,心不止,望君余守美颜倾,寂寞深处恨水流。红尘曼舞情思缘,怎能忘,依依惜别模样。

千沫落笔而下,双眸忧郁深邃,这一次她要看着自己爱的人和自己的妹妹成亲,这一次,她要真正的做到了放开,这一次,仿佛是在预示着永远。

缘归何处,人归何处,泪归何处,心归何处,只在于破剪一世长流......无源空.....

  时间不留情,中旬很快就到了,今日便是他和遥遥的成亲之日,遥遥,今天就要成亲了,遥遥,要成为江湖最美的娘子,千沫替千遥梳着头发,抚着她随发而长到肩的青丝,白里透红的肌肤,因涂上淡淡的胭脂,越显得娇艳欲滴,如成熟后的仙桃,诱惑着想让人咬上一口,灿若星空的瞳眸,如荧光流逝银河,无数的繁星点缀,绚丽的让人不敢直视,爱笑的菱唇,微微翘起,透着樱桃般有人的红晕,不由得让人感叹造物主的神奇,一身霓虹色的裳衣穿在她的身上,刀冽香的嫁衣上绣著金灿灿振翅欲飞的凤凰,缀满珠玉的凤冠流苏若隐若显遮住她精致的容颜。

  屋里屋外都是挂着红色的灯笼,大红喜字的随剪贴满了任何一处可以看到的地方,并不是很华丽壮大的礼堂,却也显得喜气连连,每个人脸上都仿佛是乐开了花一样,

  ‘恭喜恭喜’恭喜‘恭喜’恭喜恭喜啊,前来道贺的人俸上自己将要送出的贺礼双手拱成一个拳头型的欢笑祝福道。

  ‘谢谢,同喜同喜,同喜同喜,’冷父笑的合不上嘴,应付道。今天前面道贺的人特别多,大部分都是武林中人,面熟的很,

千沫牵着千遥的手慢慢的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袭卷风拂面吹散了她的凤纱,绣幕芙蓉一笑开,满搦宫腰纤细,这新娘子好看啊,貌美如仙啊,周围的惊叹声从四面八方的传来,司仪尖声高喊着:‘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千遥握紧拳头,报仇的机会来了。

她伸手往衣袖下面快要掏出一把匕首,一股巨大的主力挡住牵制住她,让她像是受了限制一样听命于人,没有人看清楚她的动作,因为她都还没有拿出匕首就被那股强大的功力给限制住,她本是要借她和冷熙成婚之日,刺杀冷父的,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中间会有人在阻扰,而且那个阻扰她的人竟会是她的姐姐,她是有想过姐姐会在从中阻挡,但是却没有想过姐姐会在她成婚之日阻挡了她的计划。

姐姐是怎么知道她要在成亲之日刺杀冷父的,这件事她没有向任何一个人提起过,难道这就是人所说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吗。

  司仪刚要喊出‘夫妻对拜’的时候,一声‘且慢’的声响传来,众人纷纷转头寻找那声响的发源地,

一朵芬芳浓郁,暄香远溢的梅花落在喜堂的边缘,‘邪尊’这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这个名字,众人面面相觑,心里又无比的恐慌,一曲忧伤而又淡浓相宜惆怅的歌曲幽幽传来。

‘哈哈’令尊成亲,岂能不来之道理,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声忽远忽近,四个一同身穿粉红色连裙的少女手持着一顶轿子从天而降,整齐而训的成一个正方形。

轿子在地板上‘咔嚓’的摩擦了一下,一条青丝般的纱布盖了轿头面纱隐隐若现的样子,大家都很好奇的张望里面的人是张怎么样的时候,左边的一位少女抚开了那一成轿子盖上的青丝面纱。

一位身穿红色衣袍的男子,斜靠在轿子的边缘,美的如妖孽一般,却也显示的更加诡异。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眼角微微上扬,眼眸下面还有一颗鲜红的朱砂记,却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细腻肌肤。

 魅惑众生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世间美男子竟是武林的头号恶魔,‘邪尊’, 怎么也和眼前的这个人不相称,虽说他们没有人见过邪尊的真面目,但是在他们的心中,邪尊,永远都是属于那种凶神恶煞无恶不作的丑怪男子。

‘不知今日邪尊光临来此寒舍有失远迎啊,’冷父笑容可掬道,拱手让座。

‘呵呵,不知令堂有没有听闻,今日凤女会出现在此地,所以本尊就过来凑凑热闹’.

他笑里藏刀的横眼扫过众人,眼里闪过一丝狰狞的狠觉,如同一只笑面虎一样的狡黠,像是一只狐狸一样的奸诈。

‘邪尊’,‘真爱说笑了,这只是江湖上相传的谣言而已,再说了,至今也没有人真正的见到过凤女。’

‘谁知道凤女张怎么样,这凤女是何须人物。’

‘怎会出现在这个简陋的寒舍中,邪尊,你这玩笑我可是开不起啊。’冷父似笑非笑的扶手回应道。

‘哦’是这样啊’邪尊目光锐利的看向冷父,‘不介意我来参加令尊的喜事吧,然后毫不客气的坐下来。’

‘不介意,’冷父说着挥手叫司仪继续,突然一阵粉香传入他们的鼻息中,‘啊. . . . . . . . . .’一阵惨叫声响起,接二连三的更多人倒下,是迷魂香。

其余没有倒下的人用手袖严着鼻息,但还是微弱的有吸入一些迷魂香,武功好的还能控制挺住但是却全身无力,没有武功的相继昏晕过去。

‘邪尊,这是为什么,’一个毫不起眼的男人卧倒在地,气喘吁吁的问道。

只见一片梅花正中他的眉宇之间,血从他的双眼中间流下来,他睁大眼睛的往后面倒下,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大伙看了一震恶心,邪尊的残忍真的是有名共见的。

他可以杀人似无形,‘我说过,没有找出凤女,明年的今日便是你们的忌日’。

‘看来,你们今天是不死也的死了。’

他冷笑道,冰冷的语气从他那薄唇里说出,就有如那八月的冰雪一样寒冻无比。

‘冷熙,现在怎么办’千遥不知所措的靠近冷熙一脸紧张的问到,他拥抱住她虚弱的身体含情脉脉的安抚道:

‘没关系的,要是出什么事情我保护你,因为你是我的娘子,我最爱的人’。

邪尊看着那些早已倒在地上的人,嘴上仰起了一个讥笑,却看到千沫的那一刻,脸顿时变化无常,‘你怎么还没有倒下,’冷熙和冷父也随即转头看向千沫,按道理来说,千沫应该是早早就倒下的。

因为她的身体是最差的,可是此时的千沫却依旧挺直的站在那边,仿佛丝毫没有受到迷魂香的影响。

她嫣然巧笑望着他,嘴里还不时的发出呵呵的笑声,宛如一只鸟儿在唱歌一样动听,‘我,为什么要倒下,’双眸似剪水般的望着邪尊轻笑反问道。

‘该死. . . . . . . . . . .’他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伸手要过来扭断她那细小的脖子。

‘姐姐......’千遥急切的叫喊,她不能让姐姐有事情,这个她唯一的姐姐啊,她要保护的姐姐啊,千遥暗自压住迷魂香,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长剑,侧着身往邪尊方向刺去。

不料邪尊仿佛早就知道的一样,一个幅度弯侧下腰,躲过了她那足以让他致命的一击,邪尊挥开了千遥手中的长剑。

‘遥儿,小心,’冷熙喊道接住了被邪尊打了一掌的千遥。

怎么样,冷父摇摇晃晃的走过来,问着那刚过门的儿媳,关系的说:千遥摇摇头,表示没事。

‘快放了沫儿,’冷父挺身而出,此时他的身体快低挡不住了,有些要倒下的征兆,但是他不能让邪尊伤害到沫儿,沫儿是他兄弟的女儿,他答应过兄弟誓死也要保护沫儿的,他

不能不守用的,他朝邪尊挥手一掌过去,不料被邪尊反弹回来,他的那一掌算是打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承受不住的倒退几步,‘噗’从嘴里喷出了几口暗红的鲜血。

‘爹’

冷熙跑过去要抱住冷父,却被冷父一手推开,让开,他又要上前和邪尊打斗一翻,却被一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石子突如其来的打中穴道,让他动弹不得,‘怎么回事’。其余的人这时也被纷纷的打中穴道,想动也动不了,

他此刻的表情很是邪恶,嗜血般的眼神,好像在场的所以人都已经成为了他剑下亡魂一样,他的眼睛一瞬间变的通红通红的,他如地狱般的恶魔一样,深沉着脸发怒的说:

‘你找死. . . . . . . . . . .’他再次伸手要把她捏碎。

‘冥儿. . . . . .’千沫一声幽怨的叫唤声令他停下了脚步,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她,没有人知道他的小名叫冥儿,知道他叫冥儿的早已经去见阎王了,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他低着头询问道,声音是那么的急切又带有一丝期待。

她没有立即的回答他,而是寓意深远的仰视着他。

你是‘凤姐姐’他不确定的说,世上知道有一个叫冥儿的就只有他师傅和凤姐姐。

她掩口而笑的说:‘你终于想起我了’。

而当他听到这个‘凤姐姐’像是刺激了他的神经一样,发怒的瞪向千沫,我一直以为你死了,原来你还没有死,‘凤姐姐’曾经我最喜欢的凤姐姐,如今却成了我最痛恨的凤姐姐。‘哈哈哈哈’他仰头狂笑。

‘凤姐姐,当年你救了我又为什么要选择抛弃我’?

他期待她的回答又害怕她的回答,她沉默不语,‘既然凤姐姐不说话,那么第一个就从凤姐姐开始?’

‘凤姐姐你是第一个死哎。’他语气慢腾腾顾装做一脸惋惜的低声说道。 

  他拔起腰上的魂天剑,往千沫身上刺去,她翻一个身,冷熙和冷父惊讶的看着千沫,原来她会武功,而且武功还是在他们二个之上,他们实在是没有想到过,病弱体态的千沫尽然是个武功高强的女子这说明什么,是她掩饰的太厉害了还是她伪装的太高强了。

千沫和邪尊打的不分上下,懂武功的人都看的出来千沫的功力是在邪尊上成,占为上分,可他们就是不懂,为什么这女子一直都在让这邪尊。

她长发飘起,犹如仙女一样,白红的衣衫宛如是被风吹起的摸样,清淡漂浮在空中,额角间一朵梅花印记清晰看见,‘凤女’一个婢女叫出声,她手持那边微青色的长剑,往他的心脏下方刺去。

在众人都以为邪尊快要败的时候,他身后的一位婢女突然偷袭了千沫,一根匕首插进她的腹部,鲜红的血把那件纯白的衣衫瞬间染成绝艳的妖红,一滴滴的滑落,她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遍布全身。

‘姐姐,千遥嘶声痛哭,’昏倒在地,千沫条件性的出掌把那名婢女打飞在地,想来哪位婢女已是奄奄一息。

她用仅剩的一口气,旋转般的把长剑刺入他的心脏下方刺去,她看着他心脏下流出的血,像一条漫长的蛇沿着地上蔓延,血腥味冲视着这屋子弥漫着,妖艳红中的黑暗即将吞噬所有腐败的心灵…

他绝望的看着她,她用尽所以的力气把从他身上的魔功给废除掉,以后他就会像平常人一样,他倒下在地,双目紧闭,就如同小孩一样清澈。

而她像是一只轻飘飘的蝴蝶一样,在悬在空中默默的往下降,横躺在血泊里,享受着那份黏稠…

涌出的红色在残月的照耀下分外妖艳,她模糊的视线里充斥着如墨般的黑,只剩下深邃眼眶,眼泪悄然落地…黑色的发丝染满妖娆的鲜血,红色,点点的,顺着流下来,在地上缀出一朵殷红的花。。

她在睡梦中听到了姐姐从远处传来的声音,铃幽般温柔的说:

‘遥儿,如果有下辈子,我宁愿投胎转世做你的女儿。’梦中的姐姐虚幻飘渺,慢慢的慢慢的,幻化成浮云。

5年后,一位妇女带着一个小女孩来到了‘灵溪山’小女孩清纯般的眼神和当年的凤女极其相似,‘思沫,来见见你的姑母。’她让小女孩跪在千沫的坟墓前。

小女孩很是好奇这位姑母的故事,她是母亲引以为傲的姑母,每次母亲一想到姑母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流下眼泪。

一阵熟悉感传来,仿佛那个讲述的是她一样,小女孩盯着她姑母的坟前,不禁潸然泪下,她抚去眼角已经落下的泪水,一股伤感的情愫向她袭来,小女孩成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悲伤感,‘娘,我去找冥哥哥玩了。’她像是要脱离般的远远逃开,千遥跪在千沫的坟前.

‘姐姐,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对不起,姐姐,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了冷熙的父亲不是我们的杀父仇人’。

‘姐姐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我,其实我早就想通了,我不应该被仇恨遮住了那张丑恶的脸。’

‘姐姐说的是对的,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她像是忏悔般的流下眼泪,一切的罪过也往不回最初了,她没有资格请求姐姐的原谅,

‘姐姐,我现在知道冷熙当年为什么会娶我了,姐姐。原谅我,我一直都没有对冷熙说出当年是你救下他而不是我救他的真相。’

‘我没有那个勇气对他说,因为我也爱上他了。’

‘对不起,姐姐也是希望我来好好的照顾他的对不对。’

‘姐姐也是希望我幸福的对不对。’

‘姐姐,我会把你的那一份幸福带下去的,姐姐,你在下面还过的好吗?’

她哭着眼泪说道,那一年里面发生了很多事,这5年来,江湖武林相对来说也算是风平浪静,凤女已死,但是凤女的传说却一直相传下去,没有人知道原来凤女是一个叫做千沫的女子,他们只知道凤女的前世就是九天仙女下凡的,是来拯救苍生的,魔族也被江湖各大人士消灭后,邪尊武功全失相继失忆了,就如同一个7岁小孩子一样的智商,

‘姐姐,你希望的冥儿如今已经做回了当初只属于我们的冥儿了,他还一直在我的身后喊我凤姐姐,可能是把我误当成是你了。’

‘姐姐,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我们还是当姐妹。’

落日的残缺迎面而下,日落西山,岂是一席一朝的轮回。

‘思沫,我们回家了。’妇女呼唤着在草席上坐的小女孩,牵着她们的手走下山,旁边还跟着一位只有7岁智商的成年人。他就是那个已经失去所有记忆的邪尊,眼眸下面还有一颗鲜红的朱砂记清晰可见,单纯洁白的如刚出生的婴儿一样。

身后的土壤慢慢的滋长起那一朵朵紫色的曼陀罗,一只只蝴蝶在萦绕着坟墓飞来飞去,淡淡而沉静,一如月照空山竹影长的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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