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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世·纪

发布时间: 2013-04-25 20:17:34
简介: 这是一个乱世,群龙烽烟而起,但是却又迅速败退。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所有的故事,都掩埋在滚滚尘沙中。
正文

“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万、顷、波、中、得、自、由。”清脆的歌声配着绵长悠然的琴声,不绝如缕,仿佛真能感受到那随着流水不断向外扩散的自由微波。

本来属于天涯浪子的调调由清幽女音来吟唱,倒也别有一番婉转的潇洒与欲断难断的缠绵。

“妙哉妙哉。想不到姑娘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了得的琴艺,配上绝世难求的好嗓子,再加上不输与男子的豪迈心性,实在令在下深感佩服。”说完然后深深施了一礼。“在下也斗胆献丑了,还望见谅,‘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思之如狂,凤飞翩翩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再东墙,张弦代语兮,欲诉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惶……’”

“大胆,竟敢公然挑逗绾容姑娘。”

“非也非也。在下只是一时有感而发,一点存心冒犯之意也不曾有。如今能认识绾容姑娘,实在是在下的荣幸。”

自此,他们便纠缠出一世的眷恋。


“东边路、西边路、南边路。五里铺、七里铺、十里铺。行一步、盼一步、懒一步。霎时间、天也暮、日也暮、云也暮,斜阳满地铺。回首生烟雾,兀的不、山无数、水无数、情无数。”娇柔媚嗓,眉目含情,小女儿之态尽显。

“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一壶酒,一竿纶,世上如侬有几人?”嘴角噙笑,潇洒豪迈地诉说心中之情 。

一人执箫,一人抚琴,配合无间,天衣无缝。

这便是他们独有的相处方式,以音传情。

霎时,幽静的山道上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密集脚步声,不一会儿,飞扬的沙尘就围绕在这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人儿身旁。

“大胆登徒子,竟然这么不顾礼节私会我家绾容,你可知我家绾容一生清名就给你毁了。看你尚且称得上一表人才,但我庄某人发誓,我家绾容非文韬武略、统领万军的人上人不嫁,所以往后你别再妄想肖想绾容了,更不要指望我会将绾容嫁与你。还有你,不孝女,快跟我回家,别再丢人现眼了。”不作停留,玉翠楼的庄老板立刻便半拖半押着绾容不回头地走了。

“爹――”

“莫再说了。以后都不准再见他。从明天起我会叫银馨看牢你,让你一步也踏不出玉翠楼,知道没有?”

绾容不敢公然违抗爹爹之命,只得挣脱玉飞的手,一步三回首,依依不舍地往玉翠楼方向而去。

“绾容――”碍于庄老板来时带了不少人马,卫玉飞动弹不得,唯有在原地睁睁看着绾容远去。


一夜相思情多少,地角天涯不是长。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心有灵犀一点通


“小姐,你确定短短两句诗,卫公子就知道你的情意?而且你一点也没透漏自己是谁?”真不明白小姐这两句拼凑的诗有什么玄机在。

“他会明白的。是他就一定会明白的。”非常不懂小姐的信心何来,或许是她银馨一点也参不透情侣间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露华凉,人怯衣单


少了父母之命,缺了媒妁之言。一对爱侣不能结合只能维持这诉诸笔墨的相思。

“傻绾容,你就这么相信我不会是那种朝秦暮楚之人,竟痴痴相等,你能等多久?”须臾,仿佛下定决心,卫玉飞将绾容附于信上的玉龙诀紧握在手,“我定不负相思意。绝不叫人将我们硬生生拆散。”


“回首间,几多欢笑昨夜天,残忆追旧年,而如今,人事早飞远――”

 一年转瞬即逝,想不到从相识到离别就已经变换了四个不同的季节了。这一年好长,因为经历了太多吗?但又好像很短,因为一切都历历在目,如同昨日发生。还记得玉翠楼里初相识,再到昔日的高歌和鸣,接着再硬生生遭人打断而唯有天涯相思,而如今,人事早飞远――

伴随枯叶片片风尘沙,他策马投奔边塞李将军的麾下,甘愿从不知名的小兵做起,企图趁乱世揭竿而起,集文韬武略于一身的统领天下万军。

而她,在这离别的时刻,也只能矗立于遥远的山头,连一声保重也无法当面诉说。只能以歌声伴他,助他冲锋陷阵,让你记得玉翠楼还有绾容在等你。

“咫尺的天南地北,霎时间月缺花飞。手执着饯行杯,眼阁着别离泪。刚道声保重将息,痛煞煞教人舍不得,好去者望前程万里。”歌到最后已悲不成声,萦绕眼眶的泪水几乎已遮掩所有的视线。远去的人儿蓦地回首一视,眷恋的眼神,令绾容所有泪珠全数坠落,原来真有心有灵犀一点通。


金戈铁马,羁旅天涯的生活,哪是空有一腔热血就能忍受得了的。平时只用于舞文弄墨的手,现在却要一手执剑,一手拿盾,攻防结合地学习行军征战中的技巧。

每天起早贪黑的地练习,千篇一律的刺、挑、砍、挡、推,然后就是对打,是测试你对战技的融会贯通,也是训练你沙场上的应变能力。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你自己残忍,站在沙场上,就要有死的觉悟,所以军营里双方对战是决不留情的,需要尽其所能地向对方攻击,也逼对方尽全力与自己对决,擦伤流血是家常便饭,但最宝贵的经验就是这样获得的。卫玉飞明白自己的弱点就在于体力上的不足与挥剑力量不够,用盾抵挡也时常显得吃力,要卯足全身力气才不至于被人一剑打得后退。这些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提升到绝佳的地步的,要日积月累,所以他每次都找军中力气最大的、挥剑用盾技巧最好严师彦来练习,务求遇强越强。

两人也在每天挥汗如雨的对练中结成莫逆之交,严师彦非常欣赏卫玉飞不屈不挠的意志,而卫玉飞则欣赏严师彦的有情有义,凡是军中弟兄有人要帮手,严师彦都是第一个响应,尽自己所能地帮助人,绝不袖手旁观。在这乱世,众人莫不是明哲保身,严师彦的无私显得多么的难能可贵。


寂寞的沙场生活,没有什么可以寄托,除了远方的家人,所以家书就是沙场的宝贝,它带着远方的思念来到黄沙漫天的边塞,像一缕甘泉涌向人们的心扉。

“玉飞,又收到嫂子的家书了?每次你收到家书不像其他弟兄那样,一直欢呼绰跃,一连兴奋个好几天,竟是先喜后悲,欣喜时嘴角噙笑,心感安慰,然后就又一连惆怅个几天。哦,不要给我猜中,莫非嫂子时常发你脾气,怪嗔你不懂体贴,为了抱负远走它乡天涯,现在威胁要抛弃你?”严师彦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却还要摆出正经样,想从卫玉飞扑索迷离的脸色看出端倪。

“胡说八道,绾容温柔体贴,哪会不明白我参军的苦衷,她心如明镜澄澈,还有何来威胁一说。你啊,再乱说小心我勾舌封嘴。”手弯成鹰钩状,一付你敢点头,我就扑过去封喉的态势。

“哎呦,恼羞成怒了,读书人哪有如此阴险毒辣的心思的,你这个假道学,装什么正经的读书人家。”

噗哧,大家相视大笑起来,行军中少有这般的轻松,得快乐时且快乐啊。

“来来来,看看这次嫂子又给你写什么让你既欣喜又惆怅的书信来。”严师彦一直好奇着,现在有机会当然不放过。

“就知道你不简单,就满足你一次好奇心吧。”小心翼翼展开信纸,卫玉飞先是细细默读一遍,深吸口气才开口,“美人兮美人,不知为暮雨兮为朝云,相思一夜梅花发,忽到窗前疑是君。”

“想不到嫂子念你如此至深,好端端一个美人,给思念折磨得一夜白发。”

摇摇头,“你不懂,读诗不在于表面,而在于它里面蕴含的情义。有时候夸张的比喻,也不足以形容它里面的意境。”

“你们读书人真是烦,明明很直接东西,就是要比喻来比喻去。”

卫玉飞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大战在即。大家都万分谨慎地在备战,不容一丝错漏。这一战关乎名誉,前程,更加关系着她跟绾容的未来。非常有可能就此天人永隔,也有可能一战成名,然后抱得美人归,但最重要的是,可以让皇朝的百姓休养生息,免遭生灵涂炭的苦楚。

他们这班杂牌军,不能跟敌军正面冲突,只能靠奇袭,那么意味着先行部队有着非比寻常的沉重负担。做得好,就可以打个里应外合,做不好,就有去无回。而这批奇袭军正是由卫玉飞带领。因为没有他的迅疾的应变能力,根本无法确保计划能顺利实施。

他们是出了名的奇袭好手,但是这次的任务却是他们最不拿手的。他们需要做的是,掩饰大部队的行踪,让大部队先行绕道到皇城的外围埋伏,并且牵制皇朝最勇猛的神勇将军带领的皇城四分之三的兵力。没有了这四分之三的兵力守卫,皇城只是空壳,将会不堪一击,到时严师彦就带领大队人马直击皇宫,摘下皇帝的头颅。那时皇帝都死了,相信军队不会这么傻,还继续为皇朝卖命了。假使还有负隅顽抗的,就让严师彦后来派出的军队去镇压甚至消灭。

虽说这计划简单,但是却一点都不轻松,怎样的伪装可以将几千的士兵蒙混成几万人马的大军,首先这就是个问题,然后不让他们意识到我们的把戏,看穿我们的意图,班马回朝救援,这是次要的问题,而拖住了大部队的步伐,还需要拖延几个月之久,又是一个问题。这么大胆的计划,是一向务求稳重的卫玉飞提的,与他一贯运筹帷幄的风格有点相背驰。因为他没有办法再等了,绾容已经大半年没有音讯了,玉翠楼那边的战事告急,再晚,可能就会被攻陷了。

今晚的月亮乌云密布,仿佛也为这离别的夜晚镀上一层黯淡的颜色。

饯别宴会,破例允许喝酒,大家都为别离前的一刻,尽情狂欢,因为明天的路在哪里,根本茫然得看不见。

卫玉飞一碗接一碗地灌酒,谁过来敬,都二话不说,以一敬三,“来啊来啊,过了今晚就没有机会了,大家还不爽快点喝多些。”就是严师彦想帮他挡,他也阻止了,“不用,谁都不用过来挡,挡就是看不起我卫某人”。 卫玉飞仿佛不要命似的灌酒,根本不理会明早天没亮就需要奔去前线作战。

“飞哥,我、我敬你一杯。”这个小巴子,还只是个黄毛小子,想当初刚进军营时,竟然还晕血,现在虽然还是有点小结巴,但是已经勇猛过好多壮汉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好好好,小巴子终于都有点男子气概了。”

“飞哥,这是哪里话。”

宴会的后来,卫玉非欢快高歌,那余音缭绕在每个士兵的耳里。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兴尽,就到了该面对命运的时候了。


不知道卫玉飞用了什么障眼法,反正战事就一如他之前预料的那样。严师彦则根据卫玉飞留下的指示顺利绕道到了皇城。皇朝现在人心惶惶,个个精神涣散,一看见有大批士兵接近,就呈现不战而降的状态了。

在砍下皇帝的头颅时,他嘴里还嚷嚷着,“来人,护驾~”谁知道,只有他还做着皇帝的美梦,整个皇宫,已经颓败得不剩多少人了。

看见多年的噩梦,在这一刻终于毁灭了,大家都有点不敢置信,怔怔回不来神。

“我没有做梦吧,快捏捏我。”

“哎哟,你干嘛,好痛啊。”

“痛?!”

“那就是不是在做梦了?”

士兵们在欢呼,在呐喊,这时候他太需要某些东西去振奋他们的精神了。严师彦知道这时候是得到人民与士兵的信任的最佳时机,遂下令举国欢庆三天,大摆宴席,酒水不断。另一边则安排精兵三千,去救援卫玉飞。

待到夜深人静时,严师彦才能放松精神,静静内疚起来。他想起了正在用生命拯救他们的卫玉飞,但是颓败的皇朝再经不起磨练,非常需要放松一下,而受伤的士兵也太多了,无法经得起长途跋涉,所以只有部分的士兵能调动。因此他很为自己的顾虑感到羞耻,一点点的状况都无法解决。

突然,听见酒杯被踢动的声音。

“是谁?”严师彦很警觉,多年的军旅生涯,养成了最基本的身体本能。

“是我,小巴子。”小巴子拿着一壶酒,歪歪倒倒地走进来。

“我真是不行了,你们自个儿喝去吧。”严师彦挥挥手,让他们一边好好去享受胜利的喜悦。

但是小巴子却出乎意料地抛弃手中的酒壶,哐当一声,酒壶被砸碎在地上。尖锐的声音令在场的一些士兵抬起了头,大家都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小巴子。小巴子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严师彦面前。

严师彦惊诧,忙起身,想扶起小巴子,虽然平时多有照顾这小子,但是男儿膝下有黄金,他受不起这大礼。

“皇上”小巴子的声音,大得仿佛连皇朝内外都震动了。

严师彦一惊之后就镇定了,一负手,背过了身去,“胡说八道。”

“皇上,小的没有乱说,您是新朝第一位皇帝,除去了残暴的蔚帝,您就是伟大的新主。皇朝的百姓,以后都得仰赖您的照拂。”小巴子说完,还深深的垂下头,仿佛不敢直视严师彦的圣光。

“小巴子,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以军法伺候。”严师彦的眼神冰冷极了,阴鸷地像要就地格杀小巴子。

“皇上,就是军法伺候,小的还是要说出来。皇上,我朝根基已动,不宜再大动干戈,需要将养生息,但是我们不能群龙无首,玉飞将军现在生死未卜,我们等不及他回来登基,安抚八荒内的百姓了。”小巴子诚恳地诉说。

小巴子是对的,确实现在不宜大张旗鼓去拯救玉飞,这会令已经动摇的民心,更人心涣散。他们需要做的是,一边安抚百姓,形造人间N平的假象,一边则秘密地安排救援玉飞的事宜。

趁着严师彦内心动摇,小巴子继续游说,“现在首要的事是先寻找到玉飞将军,所以请皇上恳请微臣明天一早带领精兵三千去浔阳河拯救玉飞将军。”语毕,再次盈盈拜倒。

“好,你明天就带领精兵三千去援助卫将军。”严师彦暗自决定,待玉飞回来,再把御座禅让出去。他才是最适合的领导者。



“启禀皇上,确认卫将军已于两个月前掉落浔阳河,尸首至今仍未寻回。”

听到这样的噩耗,严师彦真的一时无法接受,虽然已经早有预料,但是当真的证实,那滋味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接受的,所以他显得有点失魂落魄。

看见严师彦思绪无法集中的样子,小巴子立刻道,“皇上,皇朝的安定有赖于律法,前朝是中央集权,现在那么多士兵功勋显赫,如果不封侯,封地,难免难以服众,所以微臣认为应该好好分封,让大家一同守护着皇朝的安宁。”

根本就没有留意小巴子在说些什么,严师彦只想快点结束这无聊的早朝,他需要好好清理思绪,一挥手,潇洒地“准奏。接下来全权由小巴子负责。”

小巴子得旨后,雷霆迅疾地安排好所有的事项,首先追封了卫玉飞为浔阳将军,建碑树庙,其次将全国领土逐一核实,再按照大家的军工,合理地安排封地。大家对小巴子的安排都非常满意,没有任何意见分歧。

改朝换代仿佛就是这么简单。

“小巴子,朕封你做益阳侯,管理皇朝最肥沃的土地益阳如何,那你你就不用天天跟前跟后,那么辛劳了,去快活去吧。”

“能陪伴在皇上身边,是小巴子天大的福分。,比起小巴子一个人管理封地那么地寂寥,有皇上在身边的皇宫里则热闹好多了。”

一日午后,小巴子神秘兮兮地觐见严师彦。

“皇上,我要送一份大礼给您。这份礼物在银翼宫等着您呢。”

“神神秘秘地,玩什么花样?”严师彦笑骂。

“我把你梦寐以求的东西送到您的手上而已。”

“有什么梦寐以求的东西,为什么连我都不知道。”

我知道您牵挂嫂子许久了,所以微臣就特地派人寻找嫂子,经过这么多个月,才在日前得到消息,昨天才将嫂子安全送往宫中。皇上跟浔阳将军的感情那么好,并且在之前也发过誓言要好好照顾对方的家属,所以微臣私自安排嫂子进宫,若有冒犯之处,请皇上见谅。

“好你个小巴子,确实太贴心了。朕定会好好赏赐你。”


自从绾容进来了,严师彦经常关切,那无微不至的关怀渐渐感动了一心只想奉献给卫玉飞的绾容,她在一次家宴上终于点头下嫁于严师彦。当时严师彦的神情不是惊喜欲狂足以形容得完全。

当时的大婚,号称花费了一半的国库。十里红妆,百里人,也不足以形容当时的盛况。

但是严师彦在大婚不久后,精神却越来越差,起不来主持早朝,到后来更是全部事项,都委托给小巴子处理。小巴子现在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比知外面封侯的将领不知好了多少倍,简直可以称得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今天小巴子,再次进宫简述最近皇朝内外的事务。他一身玄黑金线暗绣,穿戴讲究,贵气逼人,比以前手腾脚震的窘样,好太多了,像脱胎换骨一样。

在寝宫门口,宫女负责地提醒,“丞相大人,现在皇上精神不足,皇后正在陪伴,请丞相大人稍后,待皇上精神稍好,奴婢再请丞相过来。”

“放肆,本相有重要的事要跟皇上禀告,你胆敢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来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去掖庭宫重新好好学习规矩。”

“请丞相大人饶命啊,奴才、奴才不是有意冒犯的,请大人高抬贵手,饶过小的。”

“废话那么多,拖下去。”

“大人!大人。”

“哼,不知好歹的废柴。”小心抚平被不知好歹的宫女抓出的皱褶。小巴子大步转进寝宫,发现皇后好温柔地正在帮皇帝按摩头顶的穴位,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配上皇后柔和的表情,令人心里暖烘烘的。

“皇后,辛苦您了,照顾陛下那么久。”

“丞相这说的是什么话呢,照顾陛下是应该的。”

浔阳将军的眼光确实很好,这么温柔善良的女人,真是世间少有。像他这样一个天天计较的人,很难得能有放松的时候,但是在绾容身边,他就不怕被算计了,所以他异常渴望着得到这个女人,只要皇帝一死,一介弱女子,绝对无法反抗他的要求。现在只待皇帝魂归地府,他就有能顺理成章地继位。连遗诏他也已经骗皇帝立下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最近皇上有起色么?”脸上是万分担心的表情。表达得恰到好处,不会过于谄媚,也不会留于冷淡。

“仍是那样,不过每天昏睡的时间在逐渐增多。有时候,一天都醒不来一次。实在让人担心。”


拾壹

皇帝终于死了,小巴子也如愿地登上了帝位,虽然仍有些人不服,但是皇帝的威压,还是不敢轻易冒犯的,所以也没有人敢公然反抗。小巴子天真地在想开创一个盛世皇朝。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刚上任三个月的皇帝,突然疯疯癫癫地在御花园到处乱窜,一边跑还一边乱喊,大家深怕弄伤他,所以都不敢用武力控制他,只是任由他到处乱跑。

新任皇帝,上任不过百天就因为失心疯而下台,实在是太儿戏了。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皇帝会一夜疯掉。这成了一个不解之谜。

天下依然群龙无首,纷争不断。各地封侯纷纷群起占领更多的地方。群雄割据,遍地都是尸首,本来一统的国家转眼又分散了。皇后的踪迹也没有人再关心。


这是一个乱世,群龙烽烟而起,但是却又迅速败退。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所有的故事,都掩埋在滚滚尘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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